玉走金飛 / 月明千里

存終極系列舊文號 / 天寒脩寒私設多 /

 

【脩寒】就一眼 / 到永遠 / 23

對不起我是來謝罪的。因為工作關係一直把這個的最後一段丟下。


/


23



那天,她也是這樣牽著自己的手,他看著眼前在昏睡,一臉蒼白的女孩,想。白得刺眼的空間裡只聽到她的心跳聲、機器的運作提示音、還有就是自己的神風音頻。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她多久,他想,他可以看到她,直至她醒過來。

脩不會讀心術,牽著寒的手,他不能讀她的心,也看不見她曾看見的事物。但是記憶中的畫面,不自覺地回到了前天。她問:「我們曾經,有合奏過嗎?」他想起了當時自己,居然猶豫了,他從沒忘記那次化干戈為玉帛的合奏,是他這輩子以來第一次遇到知音的感覺,言不由衷又愉悅雀躍。他不可能忘記當天的悸動、當天的心情、當天的一草一木,可是在寒問他那一刻,他卻想回答:「沒有。」可他現在看來,萬分慶幸戒那一通電話,阻止了他快要衝口而出的話語,因為他隱隱覺得,這兩個字可能會讓他以後後悔一輩子。他不敢想像,如果當時他真的把這兩個他也不知道為何下意識想說的字說出來,後果會是甚麼。脩現在回想起來,他不想去想像寒聽到之後的反應。

脩感受著她手上的溫度,堅定地告訴自己,他再也不要錯過跟寒的所有了。因為他還有等她醒來、不容置疑地告訴她:「我們曾經合奏過。」的機會。他要牢牢抓住這個大聲說出自己心聲的機會,一如當初,他本能想要去救出在鬼龍手上的她,他知道她無家可歸後本能想要去找她,他本能把自己的神風送她。他想,他本能喜歡著她。


/


脩沒有讀心術,但是寒有。寒迷糊了幾天,精神比受傷時清醒多了,外傷內傷也在癒合中,醒來的時候見到脩睡在自己床邊,覺得意外。他牽著自己的手,是溫暖的,熟悉的觸感提示了她,這是她在意識感受到的那股暖流。現在才知道,原來這股暖暖的氣流,是來自脩。

今天天氣不錯,和煦的陽光曬進來剛好不刺眼,她就這樣靜靜地被他牽著,半點要用讀心術的想法都沒有。

脩害怕被她看穿,她害怕看穿脩。

她覺得,脩其實不是那麼難懂,只要細心觀察他的眉眼,就能知道,他在想甚麼。當彈到自己中意的旋律時,他眼神雀躍;當他聽琥珀說話時,他眼神寵溺;當他在寫報告時,他眼神專注;當他被盟主欺負時,他眼神無奈卻帶笑,當他跟自己聊著一些話題時,他眼神真誠......脩一直是真實的,他待人誠懇,他雖然跟命運妥協,卻從沒放棄過要做本我,每一個眼神,每一句話,都是那麼可靠、堅定。她就這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疲憊的樣子,直到脩醒來,也看著她。

脩聲音比平常沙啞:「寒,你醒了。」說罷便想把手抽回去,卻寒捉住了。

寒點點頭,看著一臉訝異脩,目光來回於她和手之間。

他想,這是寒的答覆。他說:「還好嗎?」

她看著他:「嗯,我好多了。琥珀她還好吧?」

「她很好,就是一直嚷著要見你,要是知道你醒來了,她一定會很開心。」扶著她起來,放好了枕頭,讓她靠著,見她臉色都好多了,便說:「那天,你問我,我們以前有沒有一起合奏過,其實......」然後他垂眸,聲線肯定,「有合奏過。」寒鬆了一口氣,微微揚起嘴角。脩想起那天的笑靨,反應過來:「你記起來了?」

寒點頭,一臉腼腆,一時之間不知道說甚麼好。就在兩人都看著對方,想說些甚麼時,外面就有人敲門,是盟主和雪。

盟主大快朵頤地開門進來,見到看著他們的脩和寒,便轉頭去問韓雪:「我們是不是進錯了房間?」

韓雪不理會她,去看看寒,終於放下心頭大石:「看見你臉色好多了,我也放心了。」

寒看著她:「姐,不用擔心,這幾天休息得很好。」

雪點頭,拿過她的水壺:「我去給你打點熱水。」

灸舞見狀,便屁顛屁顛地跟著去:「我也要去~」

房內又只剩了脩和寒二人。

寒見他眼下青影,正想要提議讓他回去休息,脩便開口了:「那你好好休養,我先回去跟琥珀說一聲。我明天再來。」

寒只聽到他最後那句「明天再來」,點點頭便說:「明天見。」


/


琥珀知道寒醒來的消息便很雀躍興奮,因為寒受傷的事情讓她自責了很多天,雖然保衛她的人又換了一批人,但她也只能乖乖接受,因為她不想再有人因為她的任性而受傷了。儘管天天去煩著脩,琥珀還是沒能見到寒一面,因為脩說,寒姐姐要好好休養,暫時就不要打擾了。

可是琥珀沒有想過,那之後第一次見到寒,居然是在她如牢籠般的本家裡。她要出去上課的時候,見到戒拿起寒的行李袋子,交給下人,然後扶著寒下車,正要進去家裡。

「戒哥哥,寒姐姐?」她不明所以。

戒不打算跟她解釋,便說:「琥珀,時間不早了,你快上車去吧。」

寒對她點頭微笑,就跟著戒登門去了,沒有駐足停留。琥珀只好上了車,去上課。在車程時,她給脩打了電話。

脩去到醫院,見到病房裡乾淨得一塵不染,心裡一陣不安來襲,正要找誰問問到底發生甚麼事的時候,就收到琥珀的電話。知道寒沒有突然失蹤,而是跟戒回了本家,反倒更擔心和不安。

「怎麼只有你而已?寒呢?」雪也是過來接寒出院,卻只見脩一個人。

脩說:「琥珀跟我說,寒去了本家。」

雪也下意識慌了起來:「甚麼?」

他又補充:「她說看寒的樣子又不像是被逼,我想戒應該是被我爸叫去的。」

雪想了想:「這樣吧,我跟你回去看看吧。」

「好!」二人一同向呼延本家出發。


/


給他們開門的是戒。看戒並沒有多意外的樣子,似是早就預料到他們會來。

脩對他說:「看來,你是在等我們?」

他想了想:「應該是說,是叔叔在等你。」看他們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,便說,「別猜了,進來吧。」

二人隨著戒一直走在廊道上,到了面客的廳室。寬闊的空間裡沒有過多的飾品,只有雕飾,幾張華美的木椅和一面巨大的屏風。脩的爸爸就在裡頭等著,神情一點也沒有像他們想像般劍拔弩張。




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